印加古道

Inca trail to Machu Pichu 4 days and 3 nights (photo from Alpaca Expeditions (AE)).

12/26/2019

今天是在Cusco的第二天,晚上一觉睡到凌晨一点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艰难的挨着,最后被早上8点半的闹钟吵醒。犹豫着要不要起床吃早饭,最后放弃了,一直在床上睡到12点。醒来后我又打了T-Mobile的电话,结果还是没人应答,只好作罢。出门准备吃点东西,旅店的小姐姐推荐了Jacks Cafe,于是准备步行过去。为了避免高反,我走的相当的慢了,可是中途还是有两次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最后在问了两次路人之后,终于到了餐厅。点了一杯拿铁,一碗粥,还有一杯奶昔。坐在店内的时候,高反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以至于我难受得趴在了桌上。粥上来的时候,一股浓重的味道让我差点呕吐。立马问了服务员洗手间在哪,进去后呕吐感却减轻了。回到座位上,逼着自己喝了一点粥。餐厅内不停地有苍蝇在飞,落在我奶昔的杯沿上,害的我只好用小勺舀着吃。进食和休息果然是应对高反的良策,头晕恶心的感觉不知不觉地轻了还多。

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之后出发去武器广场,可走出去没到百米,天就下起了小雨,沿街的很多人都拿出了雨衣雨伞。我见状之后原路折回到jacks cafe,问了店员我能在店里避会儿雨吗,店员欣然应许。好在现在并不是饭点,所以店内还没有满客。我又在店内坐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见雨渐挺,于是便又出发了。

跟随者人流,终于看到了武器广场。右手边就是一座俯瞰整个广场的大教堂,拾级而上来到教堂门口发现门锁紧闭,也不知道是否能进入只好作罢。沿着环绕广场的一排建筑踱步,身旁是一家家的店铺,有银行,兑换现金的商铺,酒吧餐厅和麦当劳。我慢慢向广场中心走去,然后在一条长椅上坐下,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举着相机兴奋地在摆pose拍照,看着小贩朝着游客兜售纪念品。

时间过得很快,我晚上6:30需要去AE那听briefing和拿duffle。我顺着地图顺利地找到了目的地,上了二楼,就看到穿着绿色外套的来来回回忙碌的工作人员,我叫了费用之后被领到一个房间等候。房间内已经坐了一些人,我找了个空位坐下。之后陆陆续续大家人都到期了,我们这个团有来自加拿大渥太华的一家五口,一个生在古巴长在佛州的读MBA的女生,一对来自莫斯科的情侣,另一对来自斯里兰卡和南美的情侣,一个俄罗斯的大妈,一个意大利小哥,还有我。后来出发那天,我才发现还有两个来自国内的女生,只不过她们并没出现在当天的briefing上。我们的导游名字叫Victor Hugo,他跟我们讲了明天从旅馆接我们的计划,整个旅程的大致过程,携带的行李,最后给我们每人分发了一个duffle用于装这个行程的行李,然后briefing就此结束。

出了briefing后,我直奔ATM机取了一些现金以备不时之需。然后打车回到了旅店。我带了3件短袖,两件薄外套,一间North Face外套,一间毛衣,一条围巾,两条外裤,还有内裤袜子。把这些装进packing cube后,我又王duffle里放了一瓶氧气罐以防高反。最后就是手机,相机,充电宝等必不可少的电子设备。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天了。

12/27/2019: Cusco – Piskacucho Km 82 – Llactapata- Ayapata (Day one camp site)

  • 远足距离: 14 km (6-7 hours)
  • 营地海拔:3300 m

今天是印加古道之旅的第一天,结果开始就经历了惊魂一刻。昨晚还有高反的余瘟,晚上睡得不甚踏实。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闹钟声惊醒,一看闹钟已经3点45了,而我的pickup time是早上4点。我立马起床洗漱,然后把昨晚收拾好的行李放进了duffle。出了房间,把我的行李和桶装水寄存在旅店,在4点4分出门等待。可是过了15分钟还是不见有人来接我,我问hotel staff他们会不会搞错了我的地址,丢下我就走了。staff安慰我说他们非常专业,一定会来接我的,然后不停地为我打电话。因为电话不通,我把酒店的地址用邮件发过去。因为语言不通,我们全程都是用google translate交流的。后来因为外面太冷,所以我们进屋等待,过了40多分钟还是不见人影,我都已经绝望了, 脑海中开始设想该如何去和AE的人沟通重新规划我的行程。过了50多分钟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进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Max。我像看到曙光一般站起身来和他招手致意,我拎上自己daypack,Max拎起了我的duffle,我向staff道谢后便和Max冲进了夜色中。上了出租车后,Max向我解释因为之前的几个人收拾得有些缓慢,所以延误了后面的人。如果说之前印加古道之行还只是一个存在于脑中的设想,现在我已经走出了这一设想最初的一步,一切都已变得无比真实,我即将真真切切地走在那条无数人曾走过的道路。未来会怎样,我无从知晓,但是此刻,我感觉无比兴奋。

出租车行了大致10分钟便到了大巴车的所在 我背起包上车 发现大家似乎都已到齐了 我见V一人坐着 边朝他的位置走去 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便坐下了 大巴在黑夜中行了一会后便停下 过了好久 最后一位团员O上车了 于是我们正式向早餐地点Porter House出发了。

第一顿早餐在一个简易的帐篷里进行,有果汁,水果,炒蛋和面包。我右边坐着Valerio,左边坐着Irene。后来在Robin和Irene的对话中我知道Irene去过温哥华,我告诉他们我在温哥华念书,Robin便问是不是在UBC。后来在上厕所时,Robin跟我说他们年轻时在没有互联网的情况下在尼泊尔远行21天,真的是太厉害了。

早餐过后,又驱车了大约1小时到达了目的地,在这里我们要做出发前的最后准备,导游让我们把睡袋和枕头放进自己的duffle,然后过秤。每个porter不能被炒锅25公斤的重量,超过的部分全都需要放进自己的背包里。收拾好daypack,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便向印加古道的检查站出发了,在这里会检查对比护照上的姓名,如果名字不符的话就不得进入。我们先进到了一个房间集合,我去的时候已经有三个人在那儿了,他们问了我的名字,可惜我错过了他们的名字,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分别叫Lourdes, Valerio和Olga。出了房间来到入口,Bob听到导游叫了我的名字,上前来问我的名字叫什么,我后来才知为何, 因为他的大儿子叫Ty。过了检查站,走过一座横跨湍急水流的小桥,步行了不一会儿就到达了印加古道的起点–KM82,在这里我们拍了合照和个人照,然后就正式出发了。

Inca Trail ticket.
Group at Piscacucho Km 82 (Jingxuan, Yueyi, Irene, Ravi, Me, Olga, Lourdes, Valerio, Alex, Katherine, Taigan, Del, Robin, Ty, Bob).
Me at Piscacucho Km 82 (by Ravi)

第一天的远足难度适中,用Victor的话说mostly flat,可事实上还是有一些坡度和难度的。当我们行至一处开阔地带停下时,Victor指着远处的一条trek告诉我们这是曾经的商道,用于快速前往马丘比丘所建。有意思的是,马丘比丘原本不是印加古道的终点,Cusco才是印加朝圣者前去的地方。 马丘比丘之所以成了印加古道的终点是因为这是没被西班牙人发现而纯粹由印加人修建的地方,所以吸引的世界各地的游人前去瞻仰。

Business trail.

在这一路上我们可以看到大概5个印加遗迹。步行两小时后,我们来到了第一个印加遗迹Llactapata (Patallacta),Victor为我们讲了一些历史,印加帝国的理念是只要有粮食就可以管理天下。所以他们盖了许多粮仓, 以免天灾来临时没有食物。而人民的“税金”也是以粮食来计。他们不是以武力屈服一方, 而是教這些居民如何种田,修路,自然许多民族都加入了印加帝国。在第一个遗迹时 我正在拍照,拍完后L问我能不能帮她拍,于是我接过她的手机帮她拍了几张,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交流。

First inca site: Llactapata (or Patallacta).

又徒步了2小时到达了中午的营地,营地搭建在一片草地上,草地分成上下两级,在第二级上早就摆好了一整排绿色的水盆,旁边放着洗手液,最上方的一块塑料布上铺着一排毛巾。吃饭前我们在水盆子里洗手,然后进帐篷吃饭。我坐在Ty的旁边,一入座Bob便帮我和Ty做了介绍。他告诉Ty我做无人车方向的,他貌似对这个还饶有兴趣。

下午的远行有很多的下山,我因为对行走杖使用还不是特别得心应手 所以没走多久左膝便开始疼痛。一天的旅程行将结束的时候我还走错了路,白白浪费了好多体力。 不过好在最后走了回来。最后达到营地的时候,所有porter都出来为我们鼓掌 和我们击掌欢呼庆祝。第一天的旅程运动量还是挺大的,我的上衣几乎都湿透了, 双手手臂和手背因为没有涂防晒也全都被晒伤。

第一晚营地的选址很好,背后是片树林,前面是一片空阔的山谷。 营地的旁边就是两个简易的厕所,就是在一顶帐篷内放一个便携式坐便器。因为内部空间狭小,我在里面费了老大劲才擦了身子,换了衣服。晚饭前是一个和所有porter和cook见面的机会 我们两队人各自站成一排,相互自我介绍。Victor说秘鲁仍然是一个种族歧视非常严重的国家,所以很多porter都嫉妒害羞和自卑。

View in day one camp site (image courtesy of Olga).

第一晚7点半左右晚饭,但似乎等了许久才等来了。我并没有什么胃口,可是上的全是各种大菜。我勉强吃了一些,但是情绪并不很高,一来是因为第一天早上3点多就醒了,辗转多地再加长达几小时的徒步,我已经耗尽了体力,而且睡意也已来袭。再来是因为第二天即将迎来这趟旅程难度最大,坡度起伏很大的旅程,我的膝盖偏偏在这时出了问题,弯曲膝盖的时候很疼。大家似乎也被第二天行程的阴影笼罩着,半开玩笑的说着明天这时候大家估计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聊得开心融洽了。晚饭结束后出了帐篷,今天天气甚好,漫天星光。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见到如此多如此密星星是在何时了。我此时只希望明天天气不错,不要下大雨。回到帐篷后,第一次打开睡袋,在垫子上铺开,因为天冷我没脱衣裤就睡了,睡袋里面很暖和,第一晚我睡的也很踏实。

Tea time (image courtesy of Olga).

12/28/2019: Dead Woman´s Pass – Runcuraccay Pass – Chaquiccocha (Day two camp site)

  • 远足距离:16 km (7-8 hours)
  • 营地海拔:3600 m

今天是旅程的第二天,按照计划今天需要登山至少10小时。从海拔3600m的营地登山4小时到达整趟行程的最高点Dead Woman (4215m)。下山2小时到达中午的营地。下午在此登山2小时到达第二高点Runkuracay(4000m),最后下山两小时到达今晚的营地Chaquiccocha。今天不仅平均海拔高,可能会出现高反,而且适逢雨季,随时都有可能下雨,所以挑战非常之大。

早上5点我在porter的coca leaf tea的叫声中醒来,拉开帐篷,接过茶,侧身躺在帐篷里。我试着伸展一下左腿,发觉没有昨天那般痛了。这着实让我安心了一点。Valerio突然问了我一句”ma”在中文里是什么意思。我很诧异,然后他告诉我说我昨天说梦话了,更尴尬的是没想到我昨晚说梦话太响连隔壁帐篷的人都听到了。昨天手背手臂晒伤很严重,吃完饭后,我找Lourdes要了一些防晒霜涂上。

早上出发后天气一直不错,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到达了一片开阔的平底,这是今天第一个休息站,这里有人贩卖饮料。 刚开始空气中还弥漫着雾气,远处身着绿色外衣的porter就像在行走着的幽灵。雾气渐渐散去,可以清楚看到远处起伏的山落,半山腰上散落着几批马和羊驼在休憩吃草,而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征服这些绵延起伏的山。如果说有一个地方符合海子那首烂大街的诗的描述的话,莫过于此了吧: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Green Machine' in the far distance.

走过了一段台阶铺着的路,就是一个公共卫生间,我的手臂手背被灼伤的厉害,于是便去用凉水冲洗一下。我们在这里停息了许久,拍了合照,然后就出发向此站的最高峰,位于4200米的Dead Woman出发了。

Group in the first resting place (image courtesy of Olga).

出发后不久天气开始转阴,天上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我们此行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把放在包里的雨衣披上,把雨衣的前后下摆打个结防止被风吹起。但是雨衣不能遮住双手,因为这样的话就很难看清登山杖的落脚点,所以我只能把两只手留在雨衣外,任凭风吹雨淋。记得今天刚开始不久,因为上坡路段极其耗费体力,Lourdes说了一句我不敢想象下雨的时候我们怎么走。真的面对这一境况时发现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般严峻,低着头,看着脚底的路,一步步地爬着每一级台阶,再回头看时,出发的地方早就淹没在一片迷雾中。就这样在一片小雨中,再不停的停下休憩之后,在经历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跋涉,在同伴的鼓励声中,我终于登上了最高点Dead Woman。到了山顶,雨还在下,地面也有点湿,我顾不上这么多,脱下了雨衣和daypack,找了一块不怎么湿的石面坐下休息。

终于到了最让我所忌惮的下山部分,我们需要下行400m,到达今天中午的营地 – Pakaymayu (3850m)。我昨天下山时因为技巧不当,所以左膝的旧伤又有复发。今天打算用另一种办法下山,我先把左手的登山杖伸下去用以支撑部分体重,然后下左脚以免左膝弯曲,最后右脚再下一级台阶。就这样我用着如此笨拙缓慢的方法,目送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超过我而去。

在走了可能半小时后,天气居然放晴了,于是我便脱掉了雨衣。可不久后天又下去小雨,我估摸着离营地也不远了,索性就没有再把雨衣拿出来披上。其实在下山途中,我便感觉到来了高反,因为我的水已经喝光了,虽然天空漂着雨,可是却感觉口干舌燥。加之一整个上午的体力消耗,没有吃东西,肚子也早就开始抗议了。而且我现在身处海拔将近4000米的群山之间,这一切都不可避免地导致了高反。我感觉到轻微的头晕,浑身使不上力气,而现在雨也越下越大,周遭也空无一人。我只能咬咬牙,机械般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雨在我行将结束上午的旅程之前有越下越大之势,好在我最后终于看到了身穿绿丝外套的porter。他们在回到营地的必经之路上等待着落在后面的人,他们问了我导游的名字,然后其中一个porter把我领到了一顶帐篷外让我把daypack放了进去。然后我转身钻进了旁边吃饭的帐篷。我是倒数第五个到的,比我晚的就只有Alex和Kat,Ravi和Irene了。我刚一坐下,Olga应该是看到了我淋得湿透了的外套,好心的提醒我脱掉。我把外套脱了抖了抖水,然后放在膝上。我手臂上的毛衣已经被雨水浸透了,再怎么挤水也是无济于事的,只能穿着湿了的毛衣完成下午的行程。

中饭的时候,我有两次恶心呕吐,最后呕吐液都到嘴里了,又咽了下去(不要judge我,我不信只有我干过这种事)。我不停的喝着coca leaf tea,希望能减轻一些高反的症状。虽然我完全没有胃口,也逼迫着自己吃下一些煮牛肉,如果没有力气的话,高反越发好不了,下午的4小时的行程也没有体力进行。

在吃饭休息的1小时里,雨一直在倾泻着,大有愈下愈大之势,直到午餐结束才有收敛的意味。经过一个小时的修整,我也渐渐恢复了体力,高反的症状也有所减轻。出发的时间又到了,我们背上daypack,穿上雨衣便一齐出发了。

下午要爬印加古道第二高点 – Runkuracay Pass。需要爬升大约500米,这里的台阶非常高,每一步都要把脚抬得很高才能上去,每一级台阶都要耗费很多体力,真的是每走五步十步就必须停下来喘口气。

行至一处时,Victor示意我们进到旁边的一处遗迹内。这就是在海拔3750米的和这条pass同名的Runkuracay。这个古迹有很多门,几乎都朝着山谷的方向。印加帝国时期,巫师在每个季节都会从马丘比丘来此用人祭天供神。每一个门的方向就是那个季节太阳照射进去的角度。帝国以此知道该种什么作物,何时收成。

参观完遗迹,继续行程后。上坡有一处尤其惊险,那段路可能在一条瀑布旁边,导致路面上完全被水淹没,每走一步,我都得选择好被水淹过最浅的石面落脚,然后快速地选择下一个落脚点,防止在一个地点停留过久弄湿了鞋子。就这样在雨水和冷风里 我爬上了今天的第二个山顶 – 海拔4000米的Runkuracay Pass。山顶上不似往常一样聚集着人群,看来大家全都急着下山躲雨去了。

Waterfalls (image courtesy of Olga).

最后两小时的下山旅程是对我意志的巨大考验,因为今天到此为止已经爬了超过8小时的山了,其中超过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雨里进行的。我的体力早已经消耗殆尽,再加上下山时我需要格外照顾我的左膝,注意防滑,所以精神丝毫不敢有何懈怠。我一个人走在狭窄湿滑的石头路上,不时地停下朝后看,是不是有人过来,大部分时候都是porter背着大包健步如飞地从我身边穿过。每当一个porter过来的时候, 我便问道还剩多少时间才能到营地,全然不管他们是否能听懂英语。但是也许是语言不通,porter们常常给我conflicting的信息,有的说半小时,有的是1小时,导致我一直都不确定还要多久才能到。我看着身体右侧的悬崖,脑子里一直萦绕着一个念头: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 然后撑开衣服,能不能滑行到下面去呢?

后来我远远地看到一个绿衣人扶着另一个人前行,走进才看清原来是Max和Irene。后面跟着背着包的Ravi。 他们和我汇合后,询问我是否需要水和食物,我开始还婉言谢绝了。后来听Max说还有1小时左右才能到营地, 我二话不说接过了他递来的零食。

我们一行四人开始了最后的一段旅程,走至一处拐弯处,往两个方向眺望可以看到两处印加遗迹:一个是位于高处的Sayacmarca,上面站着很多小小的人影。这个想必就是Victor说的离营地20分钟的遗迹了吧。我们走到这处遗迹后,看到Victor也站在下面,Ravi放下了daypack正准备登上去。我在此休息片刻之后和他们道别,开始往营地出发。

Sayacmarca and Conchamarka (image courtesy of Olga).

这最后这段路上我遇到三座桥,按照昨天的经验,营地就设在这离桥不远的地方。每过一座桥,我就在心里默念,应该快到了吧。最后终于看到了营地所在,我走过其他营地的帐篷,终于找到了我们的营地,我来到帐篷跟前,丢下了登山杖,把包往帐篷里一扔便一屁股坐下了。10个小时的雨中徒步结束了。我在帐篷里躺着休息了很久才去吃饭的帐篷,今天晚上的氛围特别好,大家聊得非常开心,都在分享今天的high point和low point。Max还跟我们讲了他第一次做guide时关于puma的故事。晚饭结束后,外面依旧是满天繁星,不见一片浮云遮蔽,看来今天晚上应该也是好天气。希望明天也是。

Day two camp site in the morning (way overexposed, second image courtesy of Olga).

12/29/2019: Chaquiccocha – Wiñaywayna

  • 远足距离:10km (5 hours)
  • 营地海拔:2600 m

今天早晨依旧在porter的cocoa leaf tea的叫声中醒来,Valerio起身拉开了帐篷,我随后起身,接过茶杯后,侧躺着身子等着清醒过来。Valerio起身出了帐篷让我换衣服,我摸了摸昨晚挂在帐篷门口的湿毛衣,结果袖口依旧是湿的,今天只好不穿毛衣了。今天的早餐有pancake,配上淋在上面的巧克力酱汁,实在是松软可口。

今天早上刚开始是一段平稳的上坡,这段路非常轻松,加上有绿荫遮蔽,就好像在公园散步一半。Victor给我们讲了rain forest和cloud forest貌似是一样的,只不过rain forest在海拔很低的地方(100-200米),而cloud forest长在高海拔地区。

Victor talking about cloud forest (image courtesy of Olga).

中途经过一个石头洞窟,每个人在进洞之前,都在洞口由Max拍了照片留念。洞内石阶高而窄小,而且湿滑,下坡需要非常小心才是。

Me in front of the cave (by Max).

我们还停下来看了Salkantay雪山,这是Sacred Valley里第二高的雪山,可惜我没有拍照。

今天登山的最高点就是海拔3680米的Phuyupatamarka。Phuyupatamarka这个词即指campground又代表印加遗迹。这里是少数几个能接收到信号的地方,所有人都激动的拿出手机查看信息,有的人去了不远处的洗手间。我放下书包拿出相机,开始寻找角度拍照。现在山间还有一些迷雾环绕,但远处的风景仍隐约可见,我拍了几张,然后回头见L正站在我旁边,她问我能不能帮她拍照,之后她也帮我拍了几张。

Phuyupatamarca (it's all downhills from here).
Me at Phuyupatamarca (by Lourdes).
Panorama view of Phuyupatamarca (image courtesy of Olga).

Alex和Kat因为昨天的登山的时候弄湿了所有衣服,所以他们不得不提前结束这次hiking,提前在此和我们分别了。虽然大家相处的时间,我也没有和他们有太多的交流,但是看到一起同行的伙伴的提早离开心里也不是滋味的。好在明天我们在马丘比丘还能再见,但是这又意味着这次旅程的结束和我们这群人的分别就在眼前了。哎,不去想这些吧,悲欢离合总有时。

Group in Phuyupatamarka (image courtesy of Olga).

从这以后基本上都是下坡,我们需要从3800米下到2800米左右。Phuyupatamarka这片古迹放眼看过去是一个很大片的梯田,这是以前印加帝国用来种植农业的地方。Victor在这里给我们讲了很多历史,可惜当时我忙着拍照放空,讲什么也不甚记得清了。

Inca ruins Phuyutamarca (Town in the Clouds, first two images courtesy of Olga).

此后一直是下山路,在中途一处休息时,Olga看到我脸上和脖子上都晒得通红,一定要叫我涂防晒。Lourdes把防晒霜给了她,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帮我把防晒摸到了后颈和耳后根,然后给了我一面镜子,让我把防晒涂脸上。这时我才知道我的晒伤已不仅限于手了,我的额头被晒得通红,鼻子上的皮被晒得结了厚厚硬硬的一层。这趟旅程的难度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料,准备工作也着实不足,搞得还需要队友来照顾我,实在是很难为情啊。就在我们坐着聊天的时,Valerio突然问我几岁,我让他猜。他说你前面有点白发,我猜26岁。听到别人把我年龄说小一岁,心中还是一阵窃喜。看来当人年纪大了,即便被人认为比实际年轻都会很开心啊。

最后下山的路上,Victor要我们在一片梯田处等待休息。这片梯田就是”Intipata – Port of the Sun”。这片梯田之前在做攻略的时候就有所见,印象很深,当时以为要从半人高的梯田上直接爬下去,后来才知原来在梯田两边有石头台阶。我们躺在草地方,享受这难得的惬意,太阳很晒,我手上晒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我只好把手揣在兜里,免得晒伤加重。

Group at Intipata.
Bottom of Intipata.

下午1点左右我们到达的营地,至此印加徒步的主要部分就完成。我坐在帐篷口,看着眼前的群山,回忆着这两天半以来发生种种,不敢相信我竟然完成了这件之前从来没想过会去做的事情。虽然在最困难的时候,我质疑过为什么要踏上这段旅程,抱怨为什么要让自己经历这些生理和心理的痛苦。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来到这里,虽然我的手被剧烈的灼伤,我的左膝已经疼得不能弯曲,可是当我知道马丘比丘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当我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巍峨起伏的群山,当我想到和这群几天前还是陌生人的伙伴们一起自嘲、鼓励、淋雨、享受美食,当所有辛苦都已成了过往,剩下的都有回忆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几个月前得自己没有放弃这一执念。这是一段太难以磨灭的记忆了,我会一辈子都记着。

Day three camp site from my tent.

中午的午饭很丰盛,炒饭尤其好吃,吃过饭后,我们坐在了帐篷外喝茶,欣赏风景加聊天。下午3点左右,Max带着我们去临近的一个印加遗迹参观,我们徒步了大概15分钟左右达到。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巨大的梯田,继而是梯田下的遗迹。Max帮我们每个人在牌子前拍照留念。

Winay Huayna (means forever young).
Me at Winay Huayna (by our trusty 'paparazzi' and dutiful guide Max).

我们在梯田的最上一级一字排开坐下,听Max讲解这片遗迹的历史。这片遗迹叫做Winay Huayna,英文叫做forever young。后来讲的什么我都不甚听清楚,只是一边荡着双腿,一边看着底下的山川河流。我的注意力全部被一只从营地跟着我们来到此的汪星人所吸引。

Group at Winay Huayna (second image courtesy of Olga).

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我们纷纷下到遗迹下去一探究竟,因为没有讲解,我也不过是走马观花的四周转悠。当我最后又走到梯田最顶端,靠着古墙远眺前方的时候,好久都不想离开。这片古迹只有走印加古道的人才能看到,所以这可能是我此生第一次,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眼前的这片风景,我只想把尽可能多的景物印到我的脑海。

Winay Huayna.

晚餐一如既往的丰富,终了还有一个蛋糕。Victor在大家分吃蛋糕的时候,把AE的绿色短袖分发给了大家。我们最后把准备好的给porter和cook的tip收集好,又像第一晚一样在帐篷外排开。由Lourdes,Irene和Valerio代表我们向他们表示感谢(因为他们是我们中唯三会说西班牙语的)。并把装有小费的信封交给他们,然后我们互相一一握手,互道感谢,就此和辛勤服务了我们三天三夜的porter们告别。

Last dinner: we had pizzas and a cake~ (image courtesy of Olga).
Saying thank you and farewell to our amazing team of chefs and porters (image courtesy of Olga).

晚上回到帐篷,我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以便明早可以不用太花时间。最后一晚在我的帐篷里睡下,这是我在印加之行的最后一夜。

12/30/2019: Sun Gate - Machu Picchu – The Lost City Of The Incas

远行距离: 5 km (2 hours)
海拔:2400米的Machu Picchu 马丘比丘

今天是这趟旅程过得最闹心的,晚上睡觉前想给手机充电,结果小米的充电宝一直充不进去,也许是充电宝没电了吧,又或者是气温太低手机充不进去电。反复折腾一会儿就失眠过了午夜。不时的有一两滴雨落在帐篷顶,好在每次都间隔了很久。后来雨点声越来越密集,就一会儿的功夫,雨下的越来越大。我从睡袋里伸出手摸了摸帐篷底,目前还没有渗水的迹象。帐篷地上还铺了一层塑料布,但四个边并没有被覆盖到,为了保险起见我把衣服和电子设备都往里面移了点。睡下后,听着敲打在帐篷顶的雨点声,还有左右两边此起彼伏的鼾声,慢慢的思绪变得空白。小睡一会儿之后就到了凌晨3点。今天是trek的最后一天,porter们需要赶早抹黑去车站坐车,所以我们也需要早起。起床后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放进了昨天发给我们的白色袋子里。最后一次卷起睡袋塞好,把白色袋子,睡袋和枕头都塞进duffle然后拉好,一切都收拾完毕了。出了帐篷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吃一顿简单的早饭:倒了一杯热水,吃了一片吐司。L来的时候大家正在说我第一晚说梦话的事,她笑着问了句K昨天又说梦话了吗,我笑着摇头回应。

吃完简单的早饭,给杯子装满水,我们便在漆黑的夜色中离开了我们的营地,向马丘比丘的检查站出发了,天色尚黑,没有照明灯的我只好借着前面一人的灯光小心的前行。步行了5分钟左右我们到达了一个有棚顶的地方,这里便是步行至马丘比丘的检查站。在两旁的木长椅上坐下后,便开始了1个半小时的等待。Max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早餐,我没什么胃口,就把早餐放在旁边。找同伴借了充电宝给手机充电,拉上了外套的拉链,看着前方迷蒙的夜色,静静地坐着。周围的人有的去洗漱,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热闹地聊着笑着,我目光失焦了一般地直视着前方,把这一切都如同背景音一般地隔绝。除此以外,四周的景色仿佛都还在沉睡中,没有苏醒,只有我们这群人打破这片岑寂。前面的山间有几朵云飘浮在其间,今天的风不算太大,晚上下的雨也已经停了,那几朵云已极慢的速度向右边飘去。坐在我右边的不相识的人,拿出了一本书,借着头顶照明灯,静静地看着书。

终于天色渐亮,人群这时终于开始有了动静。向马丘比丘前进的最后远行终要开始了。路上一如既往的静谧,表面不甚平滑的石面上挂着昨夜的雨水混着今晨的露水,比几天前的路面更是湿滑。路程的难度并不大,除了一处都不甚陡峭。队伍前行的速度很快,在半路中我不得不停下来脱下外衣加喘气,终于最后登上了隐藏在一片迷雾中的Sun Gate。我拿着相机等着正在或自拍或合影的人群结束,然后按下快门,拍下了迷雾中的马丘比丘。我在这里吃过了简餐,一个鸡肉三明治,两片饼干和一杯果汁,然后我们又收拾行装出发了。

Machu Pichu from the Sun Gate.
Last trek to Machu Pichu.

中途Victor又让我们停下,为我们讲解马丘比丘的历史。那一条从营地跟随我们到此的小狗累得趴着睡着了。最后我们到了一个挤满游客的地方,每个人都争前恐后的和马丘比丘合影。我下到台阶下面,找到同行的中国女生让她们帮我和马丘比丘合了照。

The Lost City: Machu Pichu.
Me at Machu Pichu (by Ravi).

这是我4天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突然从空无一人的崇山峻岭回到熙熙攘攘的人类世界突然让我无所适从。我漫无目的在人群中间跺着布,这时我看到Ravi和Irene回归了大部队。我听到Ravi自言自语道I need to find someone to hold the camera。如果我这是能主动上前的话,就能多幸运地见证这即将发生的美丽一刻。当时我正坐在石头上歇息的时候,我听到人群中有阵骚动,继而有人喊到He proposed。开始我还不以为意,虽然我之前在准备这趟旅行的时候在别人的博客上看过在印加古道终点求婚的故事。但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们队里。Victor这时候笑着走近我身边,自语道free lunch for everyone。我这才意识到什么,站直身想去看个究竟。结果惊喜地看到Ravi和Irene站在地下,Ravi害羞地低着头,Irene一直在抹着眼泪。她仰着头带着哭腔对我们说I didn’t tell you guys, but I have two month pregnancy。原来是这样,难怪一路上Ravi和Irene落在队伍的最后,难怪Ravi背着这么大的包随身带着这么多的东西,难怪第二天的trek的最后Max几乎搀着Irene走完了全程。我们团队的每一个人都向这对幸福的新人握手拥抱祝贺。然后我们换上了AE的衣服,合了最后一张合照,印加古道之旅就此真的就结束了。

The crowd in Machu Pichu.
Ravi and Irene after the proposal (with their two months old baby~ last two images courtesy of Olga).
Last group photo in Machu Pichu (sadly without Alex and Katherine, by Max)

我们接着来到了马丘比丘的入口处,在这里大家休息、吃早饭、等待拿票进入景区。因为景区内禁止用行走杖,所以我把它们收好交给了Max,这三天如果没有行走杖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坚持下来。因为天放晴了,我把包里的雨衣还给了Victor,后来天又下雨,我去找Victor要雨衣,哪知他早就把雨衣扔到了垃圾桶里了。真囧,我还以为这个雨衣是要归还回收的呢。入口的右侧有一个小亭子,游客可以给护照盖马丘比丘的章。

Machu Pichu stamp.

进入马丘比丘后,就是大概两个小时的tour,我们的导游Victor把我们逐一领到每一个景点介绍历史。可惜经过3天的远足,再加上昨夜卧床听雨,今早3点就起床,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没有这么非常专心听。下面是我在网上找到的景点列表,有兴趣的可以去查一下

  • Temple of Condor
  • Temple of the Sun
  • Temple of Three Windows
  • Temple Zone
  • Inti Watana
  • Inka’s House
  • Water Mirrors
  • Inca Doors

参观结束后,我们便坐公车回到了热水镇聚餐,这是我们这群人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原定的火车出发时间是下午3点半左右,我因为手背晒伤了,想早点回Cusco买点烫伤药。Victor于是带着我们其中的几个人去车站换票,幸运的是下午1点半有座位,换票费35刀。换完票回去后已经过了中午12点,我点了餐,坐着和大家聊天。Ravi之前有个笔记本上记录了大家的联系方式,我找他要了那个笔记本,然后把大家的联系方式一一拍了下来。Lourdes过来问我有没有Instagram账号,我说没有,她又问我有没有LinkedIn账号,也许是事情太多有点overwhelmed了,也许是没睡醒脑子还糊涂着,我脱口而出没有,然后马上改口说有LinkedIn账号。大家点的餐都到齐了,Alex站起来说了toast,大家站起来一一碰杯,庆祝这趟旅程的结束。马上就到1点了,我和其他 (Lourdes, Valerio, Alex and Kat) 要先行离开的人也要出发了,我跟Ravi和Irene道别,再次恭喜他们的订婚。Robin来到我跟前和我道别,接着是Olga,她临行前还不忘叮嘱我以后一定要记得搽防晒霜,最后我和Bob隔着几个人握手道别。Victor和Max陪着我们到了餐厅门口,我们结了账,然后就此和他们道别。

Train ticket.

到了火车站,我的座位在D车厢。这趟列车车厢有两排,每排前后四个座位。和我坐一排的刚好是家人或朋友共七人。列车员过来问我需要什么时,我要了一杯冰水。中途因为太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坐在我左手对面的一位大姐,从包里拿出了一支药膏,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跟我说,把这个涂在手上脸上吧。我道了声感谢,结果药膏涂在了手背、手臂和脸部。完了我想把药膏还给她,结果她要我留着继续用。我再次向她道谢,便把药膏留了下来。火车到站后,我除了车站,找到了在此等我们的司机,司机接上我们之后,就带着我们去停车场坐车。从Ollantaytambo到Cusco的车时大概4个小时。

我们的车终于到了Cusco,真正到了分别的时候。我坐在第二排窗口的位置,因为司机跟我说会用这辆车送我回酒店,所以我并不用下车。看着Valerio,Alex和Katherine下车,最后是Lourdes。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告别的话即使练习了百遍,练习了长篇,最后也只是悬在喉咙头,我终究只是看着他们和我一一道别,微笑的点头致意,就这样完成告别。

人生,聚散终有时。我们都只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在相聚时点亮对方的天空一瞬,继而转向消逝。只是这一去一别,怕是今生都不会再见了吧。

后记

我是在1月7号回来的,用了大概10天的时间,写完了这趟旅程的大概,但是越到后边感觉越加难写,一半是因为时间久了,太多细节也渐忘记了,一半是因为太多感触感慨不知如何付诸文字。这段后记更是一直拖到了2月中旬才开始落笔。

我记得刚回到酒店的时候,情绪异常的低落:我的双手被晒得剧痛无比,手背的皮肤紧绷得让我不能握紧双拳。我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第一次看到了我被晒得通红的额头和鼻子,还有额头上鳞片样一块块的死皮,这才第一次意识到我的晒伤到底有多严重。洗完来到Cusco后的第一次澡,我已没有任何气力和心力出门去药店买烫伤膏了,于是便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就像极限运动结束,肾上腺素回归平静后的寂静和空虚,过去几天的种种,让我觉得此刻周遭的一切都让人情绪低落。我好想现在就离开,回到熟悉的环境中去。可是我最终还是决定一切按原计划进行,虽然现在有点难熬,但是过了一晚,到第二天,一切就会好过一点了吧。

Sun burn in Cusco (12/31/2019), and in Huacachina (01/02/2020). 听妈妈的话,要搽防晒霜。

最后的最后,要感谢这次旅行的导游Victor和Max,还有一路上辛勤照顾我们的22个porters和2个cooks。他们每天起得都比我们早,为我们准备好coca leaf茶和丰盛的早餐,把我们叫醒。在我们早餐之后,他们给我们添水,收拾好所有人的帐篷、行李、餐桌椅,向下一个营地飞奔而去。没有他们,我们吃不到这么丰盛的三餐,用不上简易的厕所,不能安心地在深山老林里睡安稳的觉,下大雨时就得在雨中享用午餐了。他们帮我们解决了所有后顾之忧,还在我们每次返回营地时为我们欢呼、鼓掌、和我们一一击掌庆祝。如果没有他们,我不可能完成自己这个自私的心愿,感谢Alpaca Expeditions的所有导游和porters,go Green Machine。

Victor and Max (image courtesy of Olga).
"Green Machine": our porters (We wouldn't have made the trek without them, image courtesy of Olga).

参考资料

Inca Trail to Machu Picchu
Inca Trail Hike to Machu Picchu 4D/3N Itinerary
TREKKING THE INCA TRAIL TO MACHU PICCHU
【秘魯】四天三夜 Inca Trail 印加古道: 一個沒在運動的女生前往 “馬丘比丘” 健行日記